徐冰《背后的故事:仿大痴山水图》| 苏州博物馆“画屏:传统与未来”


  在苏州博物馆的中央大厅里,徐冰创作的《背后的故事:仿大痴山水图》被赋予了全新而多样的面貌。从它侧面探出的枯枝指示着观众去发现这件看似普通的二维山水画背后的独特:各种废弃物近乎杂乱无章的堆积,在光的作用下,形成了正面可见的理想风景。不仅如此,这幅立体的山水图自身亦形成了一件画屏,与室外的山水庭院遥相呼应,绕过作品,方有另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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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的《背后的故事:仿大痴山水图》在苏博展厅中,图片来源:徐冰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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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故事:仿大痴山水图》的正反两面,图片来源:徐冰工作室


  作为观众在展览“画屏:传统与未来”中看到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展品,《背后的故事》浓缩了关于虚实、内外、古今的多重对话,而这些对话的可能性,也正是此次展览所尝试探索的。“画屏:传统与未来”由美国芝加哥大学知名美术史家、策展人巫鸿策划,此次展览在苏州博物馆新馆展厅以及忠王府的展示空间内同时展开,集结了国内外十四家博物馆的重要收藏和包括徐冰、杨福东、宋冬等在内的九位当代艺术家的作品。策展人巫鸿表示:“作为一个研究中国古代文化、艺术和历史的人,总是想找新的角度,找一个不太一般的切入点,发掘中国古代传统美术、文化、建筑和生活。‘画屏’提供了这样一个可能性。展览也想用另一种方式考虑传统的延续和继承问题,创造一种古今会面的机缘或者平台,有点不期而遇,有一定的实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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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故事:仿大痴山水图》细节图,图片来源:徐冰工作室


  屏风为何?苏博地下一层的临展厅为这一问题提供了层层叠进的多重视角。正如策展人巫鸿所说,此次展览所呈现的不仅仅局限于画中屏风,作为物的屏风也在展品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这其中不但包括清宫所藏的各式挂屏、插屏,也有新疆、河北、山西等地出土的考古材料,意在强调在中国历史上,屏风自出现之初便具有多样的功能、设计与物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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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剔红围屏、宝座与东魏武定元年翟门生屏风石床,图片来源:苏州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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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边嵌牙骨珐琅大吉葫芦春屏彩胜,图片来源: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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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于1997年创作的《山水镜》和《不锈钢木家具》,图片来源:TANC


  巫鸿谈到“画屏”中的当代艺术部分时说:“我觉得潜意识里,或无意识中,艺术家使用了一些概念,或者一些语汇,一种空间,一种想象,这些东西和古代的传统、和画屏的空间或平面累积的感觉是联系的。这种联系好像是在基因里和血液里的,有一些就是冥冥中从古代、传统一路下来的,它不是一种表面的东西。当代艺术家不是说一定被古代的画屏影响了,才创作了这些作品。(古代和当代)放在一个博物馆里,有点像两个展览,看看是不是有对话的可能,但不强求,让观众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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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二楼书画厅中唐寅所临的《韩熙载夜宴图》,图片来源:苏州博物馆


WechatIMG19.jpeg唐寅所临的《韩熙载夜宴图》中的“听乐”场景,图片来源:重庆日报,摄影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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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忠王府楠木厅内以及庭院中的杨福东作品《明日早朝》与《新女性II》,图片来源:T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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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二楼书画厅中《胤禛妃行乐图轴》,图片来源:T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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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忠王府庭院内的宋东作品《水屏》,图片来源:苏州博物馆

 

与很多博物馆有所不同,苏州博物馆的展厅因为建筑设计的原因而相对分散,这样的展陈空间对展览的整体设计与实施无疑提出了更大的挑战,而与之相对的,则是类似于苏州传统园林般移步异景、遥相呼应、不期而遇的观览趣味。正如参观园林从未具有固定游线,障景手法的充分利用让园中之景若隐若现,亦如屏风往往“邀请”它的观者去寻觅其上和其背后的惊喜,或许此次展览的一大魅力所在也在于让观众去自己寻找关于屏风的一切答案,建构出属于自己的时空对话。(撰文/陈嘉艺, 来源:艺术新闻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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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特殊标注

本文图片由苏州博物馆提供